2020年4月5日 星期日

Eye在瘟疫蔓延時...發表


這是前些日子賴旗俊教授(林口長庚醫院副院長)轉傳的訊息,鼓勵同仁們在天災人禍之際仍要「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賴副的指示與鼓勵,我收到了!

在清明連假的最終日,我還是堅守崗位,宅在家中,也終於等到好消息。清大鄭兆珉教授、魯才德老師、黃玠誠老師剛剛捎來恭賀信件,我才意識到這篇論文,經過十年生聚、構思、修訂、完成的研究,在第14次投稿的答辯中,受到Journal of Cellular and Molecular Medicine《細胞暨分子醫學期刊》的青睞而同意刊登。



整個研究的開端緣起於2010年,時任角膜科主任的馬惠康教授,指派我前往他私淑艾多年的Scheffer C.G. Tseng教授位於美國佛羅里達州邁阿密市的實驗室,學習角膜內皮幹細胞的培養。在短短一年的國外進修生涯,我彷彿再度進入新兵訓練中心,重新接受麥克阿瑟萬萬不能接受的第二度入伍訓。進入實驗室不久就受到鋼鐵般的磨練,中途不斷想要放棄離開,回國面對失望的江東父老。結果,在女王好說歹說、連哄帶騙之下,竟然也熬過來,並且具名發表三篇論文。

在2011年中,勞德岱堡的ARVO會議上,Meeting Program Committee之一的Fredrick E. Kruse教授(也是Scheffer Tseng早期的博士後研究員)對著我的壁報端詳許久,問了一個影響深遠的問題:你的p120-siRNA技術在平面細胞培養的結果頗為令人驚羨,那麼,在組織塊也就是3D的培養情況之下呢?這樣的問題,其實就是試圖對現有眼庫作業的局限性提出解決之道 。然後,這樣一個有趣但難解的問題,就這樣深深烙印在我的心底。


從2015年起,長庚眼科幹細胞實驗室的博士後研究員薛詒仁博士與我在奮鬥三年之後發表一篇論文,成功以lysophosphatidic acid溶血凝脂,取代p120-siRNA在人類角膜內皮細胞的增生作用上的角色。我們密集商討,為的就是進一步驗證此一新穎技術,是否可能回答臨床上有意義的問題,讓角膜移植的組織來源更為充裕。

如何優化組織培養環境,包括組織塊的方位、培養液的成分及添加、更換時機,再再都是艱鉅的挑戰。所幸,在APAO 2016會議上,新加坡國立眼科中心的Jod Mehta教授及其博士後研究員Gary Peh十分友善,慷慨分享他們在組織培養的心得,也讓我們在跨越這道實驗門檻的過程中減少一點傷害與挫折。


整個研究的關鍵雖然一一地迎刃而解,但是一道道的菜餚想要擺上餐桌來迎接賓客,仍然需要一些醬料、擺盤的功夫。從2015年起,在時任眼科部長的賴旗俊教授主導之下,吳為吉教授(2016年起接任眼科部長)與我的研究團隊每個月定期會議討論,幾乎鮮少中斷。除了知識的交流與經驗的傳承,每次開會(動輒10-15人)的星巴克飲品費用,都是從吳部長的腰包掏出來的。所謂慷慨解囊的定義是否如此這般,就不得而知了!

緊接著的專利申請及技術轉移,乃至國家新創獎的參賽,當然期刊投稿過程的點點滴滴,更是無處不有鄭兆珉教授的身影。作為2019年科技部傑出獎得主(應該也是史上最幼齒),他的計畫眾多,公務繁忙,其實不缺我的這些研究成果。就是憑著一股提攜後進,幫國內生醫界拉拔人才的大公無私的精神,鄭教授真是惠我良多。


以上邋里拉雜似的嘈嘈切切錯雜談,加上下面邱吉爾的名言,或許可以稱得上是我的論文接受感言吧!

“Success is not final, failure is not fatal: it is the courage to continue that counts.”
-- Winston Churchill, British Prime Minister
「成功不能算是終點,失敗不見得是災難,堅持到底的勇氣最是難能可貴。」                               – 溫斯頓‧邱吉爾 (英國首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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