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2月20日 星期日

既生瑜,何生亮 A Runner-up in Cancer Rsearch

「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

     但是我個人的體悟是:美、醜,善、惡,是、非,福、禍,常在一念之間,端視如何觀之,可謂一體兩面。

     近日閱畢「邁阿密-大德公立圖書館 Miami-Dade Public Library」藏書:《羅勃溫伯格與其癌症起因研究 Robert  A. Weinberg and the Rsearch for the Cause of Cancer》,更加驗證我上述之人生觀察心得。

     羅勃溫伯格為麻省理工學院生物系教授,同時為該校懷海德生物醫學研究所(Whitehead Institute for Biomedical Research)的創立者之一。溫伯格本身為癌症研究領域內的頂尖學者,他的實驗室曾孕育出癌症研究中的多項「第一發現」:包括1980年發現的第一個人類癌症基因—ras基因【Shih, C. and Weinberg, R.A. (1982). Isolation of a transforming sequence from a human bladder carcinoma cell line. Cell, 29: 161-169.第一作施嘉和博士為中央研究院生物醫學所特聘研究員】;1986年的第一個腫瘤抑制基因──視網膜母細胞瘤基因。他於1985年當選美國國家科學院院士,並曾獲頒多項榮譽,包括《發現,Discover》雜誌的1982年度科學家,施貴寶公司(Bristol-Myers Squibb)生物醫學研究無限贊助計畫的癌症獎助金,通用汽車癌症基金的獎助金,以及1997年聲譽崇隆、由美國總統親自頒發的國家科學獎章﹝National Medal of Science﹞。
    
     至於他的第一個人類癌症基因發現,為何無法得到Nobel Prize呢?因為哈洛瓦慕斯(Harold Varmus,1939-)在1975年發現第一個生物致癌基因,也抱走1989年諾貝爾獎,同時為現任美國國家癌症研究院主任(由總統歐巴馬任命);除此之外,他還與溫伯格合著《Genes and The Biology of Cancer基因叛變記:癌的分子生物學》一書。瓦穆斯曾被哈佛拒絕兩次,第一次是文學院,第二次是醫學院。醫學院院長在面談時還責罵他“不夠專一、不夠成熟”,並建議他從軍。但哥倫比亞大學醫學院卻欣賞他的文、理雙重才華。他說:「上大學之前,你會覺得每所大學差異很大,但當你找到一個歡迎你的大學之後,這個差異就不那麼重要了。」

     溫伯格在懷海德生物醫學研究所的同事大衛巴爾地摩(David Baltimore,1938-),因為發現反轉錄酶,揭開了腫瘤病毒與細胞遺傳物質之間的關係,並因此以37「稚齡」獲得1975年的諾貝爾生理醫學獎。可以說是我的偶像之一的巴爾地摩,以倏忽18個月的時間(我在美指導教授Scheffer Tseng, MD PhD與長庚醫院精神導師Wei-Chi Wu, MD, PhD只花費三個寒暑便分別取得加州大學舊金山分校UCSF實驗病理學博士及長庚大學CGU臨床醫學博士,且畢業前均發表至少兩篇SCI期刊論文),拿到洛克斐勒研究院的博士學位;他在麻省理工學院創立頗具威望的懷海德生物醫學研究所,他曾短暫任職洛克斐勒大學 Rockfeller University校長(因曾捲入一樁堪稱有史以來最大的科學詐欺事件,後來稱『巴爾地摩事件』或『今西卡里事件Imanishi-Kari case』),後來接掌加州理工學院 Caltech的校長。真可謂「事修則謗興,德高則毀來」。

     所以說,「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溫伯格想到瓦慕斯與巴爾地摩可能會鬱鬱寡歡,吐血而死。但是,比之平凡如我輩,他又不知欣慰幾凡。

     在2006年4月6日一段ABC(美國廣播公司 American Broadcasting Company)電視專訪中,溫伯格告訴記者 Geoffrey Burchfield
Sometimes our experiments work. More often than not they don’t work. The life of a scientist is not all fun. There can be a year or two at a time when everything goes badly and then once in a while there's flash of light and things actually work and one is astounded that something good has happened.l
這些日子以來,應該是我這一生最接近生命科學(也就是說遠離臨床醫學),或者說做為一位較純粹的生醫科學家的時刻。回顧多年來,不論是醫學院時代的基礎醫學課程,抑或是研究所階段的論文研究課題;對於上述輕描淡寫的評論,可說是再贊同不過了。支持我們從事一項絕非愉悅工作的原動力,可以是功名,也可能是利祿,但若想脫穎而出、貢獻卓著,若非出於熱情,又毫無使命感可言,那不是笨蛋或SB,又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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